第(3/3)页 陈宋道:“离间计原指使敌人的间谍为我所用,或使敌人获取假情报而有利于我的计策。后指用计谋离间敌人引起内讧。” “如今的离间,则是神不聚,人不群。” “拆骨架。” 方子业眨了眨眼,此刻也可以共情其他人,道:“陈院长,即便您说的是对的,我也特别理解其他教授。” 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去管的牵绊,并不是代表对疗养院不忠。 如果说疗养院是情怀,那么在意的中南医院就是家,家若不睦,房子起火,谈何情怀? “是啊,所以阳谋无解啊!~” “没事,去吧,子业你要回去多久?”陈宋深吸了一口气。 见招拆招,他必须要接招。 这里不是监狱,靠着限制人身自由留人是绝对留不住人的。 “应该要好几个月。” 方子业回完,又比较谨慎地回问了一句:“陈院长,疗养院面临的是任务危机还是?” “可不可以通过产出规避掉一些麻烦?” 所谓任务危机,那就是可以通过功劳压下去的。 可以通过多做事,多产出来压镇一切。 如果真是如此,方子业倒是可以出一臂之力。 如果不是这方面的话,方子业毫无办法。 陈宋摇了摇头,看着方子业:“不用,他们的本意就不是疗养院,就是我。” “就是陈广白,就是我们一家子人。” “只要我们不再掌疗养院,这一切危机就自行过去了。只要陈广白不掌公司,这一切危机也就自行过去。” “在他们看来,并不是需要我们死,只需要我们败。” “衰败也是败。” “这叫势溃。”陈宋的音色非常清脆,理解到位,只是表达颇为含糊。 “所以,方教授,等过段时间,我们疗养院的这一切危机就会自行解除。” “所谓势溃后,他们也不会痛打落水狗的……” 方子业其实还是不懂,便问道:“陈院长,不让陈老板掌公司还好理解。” “您都这么大年纪了,您掌不掌疗养院,有那么大的区别么?” 陈宋看着方子业的单纯,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。 不过方子业终究只是方子业。 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不谋其政者,多是变相躺平,就是不需要去证明与问题交锋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 “你纵观所有的家族也好,国家也好,还是什么单位,都是趋利避害。挖自己的优势位,只能对自己的劣势避而不见。” “因为正要占了优势位,就有不败之地。” “如果方教授你没了这一身本事,你能干嘛去?”陈宋还是愿意对方子业进行拆解教学的。 “我这么大年纪了,我还能干嘛?” “力不能扛,脚不能跑,没几年就要入土了,我所在的优势位就是疗养院这个虚职了。” “方教授,如果你以后也面临这个局面时,你也要学着辨析到对方的优势位,将对方的优势位给打到溃散。” “千万要记得,不要痛打落水狗,避免狗急跳墙。” “而一旦优势位溃散之后,别人再想站起来,都肯定跨越不到那一条标线。” “如果真的要对这条标线进行命名的话,那就是机缘。” “与人脉无关了。”陈宋唏嘘感慨了一句。 与人脉无关,与机缘有关,越来越含糊其辞。 不过方子业隐隐能够听明白对方的大概意思。 “谢谢陈院长,我回中南医院后,也会交代好组里面的事宜。” “创伤外科的房志宽教授和手外科的杜东临教授,都有带组的能力,其实我才是那个混子。”方子业谨慎告退。 “陈院长,我也没有其他的事情,就不打扰你了。” 陈宋在方子业往外走的时候,莫名其妙地内涵了一句:“如果当年同济医院创伤外科的势是你老师搞出来的话,我也不会放过他。” “你把这句话带回去。” “吴轩奇是我认可的后辈。” 方子业闻言,猛地一转头。 本能断言道:“不可能!~” “我知道,一切以事实说话。”陈宋压了压手,而后又挥了挥。 “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陈宋让方子业回去。 方子业出了门之后,脑子里在飞速转动。 按照陈宋院长的分析。 鄂省的创伤外科,吴轩奇读研的时候可谓是真正的如日登天,上有段宏教授的恩师是前一任鄂省创伤外科的大佬,后有段宏,再有未受伤前的吴轩奇,可以镇压整个鄂省三代…… 但? 这应该不是有预谋的吧? 不是说打错人了么? 还是说,现在的陈宋院长是在暗示我们中南医院的未来? 只要我出了问题,那么? 段宏? 陈宋院长让我带的话是试探还是另有深意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