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王布犁脸当朝丞相的面子都敢不给,更不用说一个个小小的县男了。 郑兴这个武夫没脑子,不知道被谁给攒的来这里闹事。 按照吴卫的理解,真以为王布犁越过上元县,把上元县的牙人也一起抓进大牢当中,这件事背后没有陛下的允许? 他同王布犁是有过相当长时间的接触。 不是他该管的事,他才懒得费心去管呢。 这小子明面上兢兢业业的干活,可实际上大家都是表面功夫。 谁也不愿意拆穿谁,因为没有必要。 吴卫放下手中的案卷,站起身来溜达了一会,相比于以前带镣铐行走,现如今浑身松快了许多,自是满心欢喜的。 “王典史好大的官威啊!” 郑兴双手背后,站在大厅内盯着王布犁。 王布犁随手把书本扔在桌子上:“劝你在我还给你这个县男留面子之前,你过来认错签个字,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。” 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 郑兴本以为王布犁把他叫来会给他一个解释,可现在直接叫他认罪。 “你不知道咱是谁吗?” “知道,你也是跟随我的老岳父打天下的功臣,要不然如何能封爵呢?”王布犁掰着手指算: “据我所知,你的战功怎么也排在一百六十名以内。” 因为老朱开过封爵公侯伯子男,一共才封了一百五十多人。 “你知道就好。” 郑兴自顾自的坐在王布犁对面:“老子当年跟随陛下打天下的时候,你还在你娘肚子里转悠呢。” “那不可能,我岳父夺取天下没用十八年,你也不是淮西二十四将之一。” 王布犁的话直接把郑兴噎住了。 他要真是淮西二十四将,还用得着亲自来县衙? 对此,郑兴只能扯开自己的衣服:“老子当年也是立下大功的,否则你以为谁都能有爵位?” 王布犁瞧着他前胸上的疤痕,这都没死,命够硬的,只能开口道: “首先呢,郑县男,实话与你说,抓牙人这件事不是我定的。” 郑兴愕然,难不成丞相所说的,真不是反话? 而是告诫他们千万别不知分寸闹事,否则后果自负。 王布犁又把笔搭在笔架上,示意郑兴签字: “我相信你就是被人用言语一激,推到前面的替死鬼,他们都在外面等着看热闹。 不信你瞧着我今天打了你的奴仆,还有没有人胆敢来县衙继续闹事。 那么多老兄弟,怎么就让你一个人来了? 连个搭伙跟你一起来的人都没有,还是个县男的爵位。 咱不说公爵,给侯爵服务的牙人也有吧? 他们怎么不来找我麻烦,偏偏让你一个县男爵位出手,这是看得起你?” 县男郑兴被王布犁的接连反问,问的彻底说不出话来。 咱在战场上是愿意给陛下挡刀子,可其余人要是拿咱当替罪羊,这件事从心里上,郑兴就接受不了。 凭什么要老子当替罪羊呐? “你没骗我?” “你要是没晾这刀疤,我兴许就选择当众打你一顿,枷在县衙外面,这身富贵都是自己用命挣下来的,没必要为他人做嫁衣。” 王布犁又示意他拿起笔:“你莫要忘了廖永忠旧事,陛下连侯爵都会杀的。” 郑兴听着王布犁说朱元璋杀了侯爵的事,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。 对于天子的狠辣,郑兴是真的了解过的。 “这里签个字,咱包你无事。” 所以郑兴顺从的拿起毛笔,再认罪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 然后他站起身来,深呼一口气:“谢了,驸马爷,你就当咱从来没来过。” 前倨后恭的人,王布犁见了不少,忍住笑意: “郑县男若是想要保全自己,可千万别说自己签过什么文书。” 王布犁仔细看了一眼他的签字,确认不是胡乱签的这才出声提醒道。 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“帮你一把,把自己个给摘出去。”王布犁把文书放在一旁,等待墨迹晾干: “万一陛下怪罪,你就说劝过他们别来了,可他们不听,懂吗?” 郑兴其实没听懂王布犁话里的意思,但他嘴上连连说着懂懂懂。 他只能理解为这事是陛下不让他往外传播,估摸是想要敲打谁吧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