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娘亲,你怎么比我还急?伯母预产期在八月初,再晚几天回去都不迟。” 景春熙纤细的手指正不轻不重地按在景秋蓉浮肿的小腿上,语气里带着几分被催促的无奈,但动作依旧轻柔细致,生怕弄疼了母亲。 窗外蝉鸣已经没有那么聒噪,屋内没用冰盆也不显得闷沉。 景秋蓉斜倚在软榻上,腹部高高隆起,因是双胎,显得格外辛苦。 她叹了口气,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忧虑:“你这孩子,道理娘都懂。可那是你伯母,年纪本就比我大不少,你不去怕是她心里也不安稳,娘亲倒想你都陪着娘。” 轻叹了一声,说,“娘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,毕竟生这一胎后,王妃也不知还能不能再生。” 然后轻轻推了她一把,“熙儿早去一日,我早安心一日。神仙姑姑……还有你那稀奇古怪却顶用的药,比宫里十个太医都让我放心。”她话里含糊其辞,两人却心照不宣。 被母亲这般连环催促,景春熙心底确实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,但仍手下不停,专注地按摩着穴位,试图缓解母亲的不适。 她能理解母亲的焦虑,也知道她的焦虑也源于嫁了便宜爹后有了归属感,把敬靖亲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,弘郡王妃也是她不可多得的亲人,自然希望亲人好好的。 “嗨!都怪我。”也一旁守着妻子的胥定淳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腿,脸上写满了懊悔和自责。 “一开始军医都没摸出是双胎,只按单胎的份例让你娘进补。若是早知道,定要少食多餐,精细着养,也不会让她身子沉重至此,搞得现在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安稳,还连累熙儿担心。” 他看着妻子憔悴的模样,心疼得无以复加,只觉得是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失职。 景春熙抬眼看向便宜爹,心中那点不快瞬间被暖流取代。她放缓了声音安慰道:“爹爹,您快别自责了。这事怎能怪您?娘亲初期孕吐得那般厉害,吃什么吐什么,人都瘦脱了形,后来能多吃些、长些肉,已是万幸。胎儿健康才是最要紧的。” 第(1/3)页